薄青城心一跳,原来是挂在衣架上的。
他记得,她从不穿红色衣物。
痛楚从眉间一闪而过,他选择撇头不去看它,就像那是一滩血。
哺喂过水以后,脱掉长靴,和衣上床,就躺在她身侧。
许青窈无知无觉一般,神?色苍白,着?白色棉袍倒在床上,眉头深蹙,紧紧阖着?眼睛,像是累得狠了。
伸手?试图将她眉头抚平,“窈窈,我会替你报仇。”
“我发誓。”声音很重,又很低。
床头的红烛烧到最后一厘,须臾融化为一滩,血泪一样。
许青窈早上醒来,第一眼就看见身旁的人,令她惊异的是,他身上穿着?的是她的衣裳,因为不合身,整个人皱皱巴巴的,透着?一点?局促的傻气,然而并不难看,甚至中?和了他身上那股阴狠锋利的煞气,有?些婉转宜人起来了。
再往上看,容颜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孤寒。
领口的几点?墨渍若隐若现,她爬起身,靠近,翻开,赫然看见两个字——“虫二”。
许青窈当即失笑。
记得那晚下了轿后,她被人引到一个很是华丽繁复的房间,进门?先闻到一股异香,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