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浪子姿态,死不悔改。
后来薄诗偶尔想到这里,也会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薄砚给自己起了个坏的头,做了恶劣的示范,所以她才会一次次可笑地欺骗自己。
像个傻子。
即便知道爱可能是装出来的,难得的温柔也可能不只是对她,但却依旧冥顽不灵。
受尽委屈也偏要喜欢,山水迢迢也只奔那一屿。
——程宿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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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了下去。
短短一个月时间,程宿屿的家世很快被传开。
a市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有点人脉都能打听到的消息,薄诗自然不会不知道。
至少她现在已经从竹马季霖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程宿屿刚从英国回来。对,就是你想的那个程家。听说是从小身体不好,被养在国外的,最近才把他接回来。”
季霖絮絮叨叨地说:“……虽然具体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说好像是小的时候生病,从国外回来后又一直身体不好,程家担心他不适应国内的学校,还专门给他请了老师单独讲课。”
“程宿屿也是大学去了a大,跟你哥关系熟络起来了,圈里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的。”
“不过他家那个情况你也知道,程家多大的腕儿啊,这么个二公子突然崭露头角,那不得一堆闻着味儿的凑上去,可劲讨好他了?”
季霖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个好玩的笑话,听来无端有些刺耳。
薄诗在院子里摘了朵山茶花,放在鼻尖嗅了嗅:“是吗?”
她语气有点心不在焉,但季霖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