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偷偷把戒指摘掉了,你没发现。”
薄诗低头绞着手指,视线好像有点模糊了:“我小的时候,一直希望长大了能和喜欢的人去滑雪。所以你答应我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你忙。”
“程宿屿,其实你只要抽出一点点时间来陪我,我都会很满足的。”
“哪怕没时间,你好好跟我解释,我也会听。”
“但你不能骗我。”
她说“骗”这个字的时候,微不可察地抽泣了下,语气闷闷的,好像这件事连说出口都让她难过。
可他却是那个让她难过的人。
程宿屿嗓子像揉了沙,胸口有沉闷的钝痛感,他几近仓皇地解释:“没骗你……薄诗,我没骗你。答应你的时候,我是真的想去滑雪的。”
“可是你没来啊。”薄诗抬起头,静静着看他,“程宿屿,不管你是有苦衷也好,不得已也罢。可事实摆在眼前,我就是一个可以因为你的突发状况而被推迟的决定,不是吗?”
“薄诗……”
“程宿屿,不要再让我觉得自己这么贱了。”
言语是一把收不回的利刃。
薄诗握着刀柄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收鞘。
“我也会受伤,也会难过的。程宿屿,你不能总这么对我。”
她是第一次拿刀的弱小士兵,却在战场上匍匐呆了五年。
而现在,薄诗要做令人不齿的逃兵了。
“程宿屿,我那天说要分手,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的。”
“……可你也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男人似乎是自言自语般,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话。
抬起头的时候,薄诗才发现他眼眶有点红。
“薄诗,可不可以不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