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赟问道:“喜欢?”
“对,我挺喜欢狗的,而且我老公属狗。”她笑着,高挺的鼻子微微侧过来,睃了他一眼,“忠诚。”
“……”程赟不觉哑然失笑,在她细密的目光里,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顾医生,你找你老公就是因为他忠诚吗?”
顾诗筠剥开火腿肠,分成两半。
“那不是,还因为帅,这样呢,生的孩子很好看。”
她将其中一半递给阿槑,
阿槑却来看程赟。
“跟你的战友说说,没毒。”她挑眉。
程赟抬了抬手,虽没说话,阿槑却看懂了意思,低下头将顾诗筠手里的半截火腿肠囫囵吞枣咽了下去。
看着阿槑吃完,他敛了敛眉眼,认真道:“那你可能不太了解你老公。”
顾诗筠将另外半截火腿肠也喂给了阿槑,“也许吧,不是说再帅的男人结了婚都会变成油腻男吗?说不定我老公已经是油腻男了,站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
她忍不住,难得笑出了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劫后余生,也许是在古圭拉这片净土日复一日地升华,每天被无数手术压制的封锁心境陡然之间就被打开了。
她怔怔盯着眼前吃东西的阿槑。
忽地,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穿天空蓝军装的男人。
仅仅一个背影,拿着迷彩色的行李袋,行色匆匆,只此一面。
阿槑吃完火腿肠,还在舔嘴巴。
舌头触碰到手背,顾诗筠猛地回过神来,抬眼的时候,目光恰巧就落在了正前方的男人的手上。
手心深处,满是伤痕累累。
虽然这些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也开始在愈合了,但依然看着有些触目,尤其是虎口,还有受外力挤压而形成的淤血。
“怎么回事?”
顾诗筠默了表情,盯着程赟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