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迦呵呵一笑,汉语还挺顺口,“没问题,老司机。”
顾诗筠抱着医药包站在一边,待他们聊完,走上前牵了牵程赟的袖子,“他们还有别的军用直升机吗?”
“有。”程赟语气不变,沉声冷静,“在首都博物馆里,二战遗存。”
“……”顾诗筠表情一凝。
那这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吗?
不等她再犹豫问询,沙迦已经启动了直升机,冷冽的风在头顶呼啸而来,机身所呈的流线型弧度在晨曦霜雾里显得模糊不清。
不知道为什么,不是程赟的驾驶的飞机,她实在是步履维艰。
沙迦检查了一下语音报警系统的接头方向,确认正确之后回头招手,“朋友们,来吧。”
程赟走在前,顾诗筠拖着松松垮垮的步伐跟在后面,寒风吹在脸颊上,疼得像刀子割过,然而刚刚进了机舱,就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感油然而生。
“怎么了?”
察觉不对,程赟回眸问道。
顾诗筠哽咽半晌,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这种感受,只能闷着嗓子用力摇了摇头。
这时,机舱外的风被螺旋桨带起了阵阵起伏不定的波澜,纵使这架米- 23是有些重量的,但人也架不住这种风。
机身微微晃动。
顾诗筠本能地害怕,下意识地抬手攥紧了程赟的胳膊,“地震了?”
机舱门不大,两个人挨得近。
程赟侧身帮她挡住桨叶旋出的风,安抚她道:“没有。”
顾诗筠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他的胳膊,径直往机舱里面走去。
但一直到直升机起飞,她的心都一直悬在半空中。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她才把视线投向了窗外。
纵使地震已经发生了二十多天,上次的余震也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但古圭拉的震区上空,依然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