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吗?”
程赟将手指放在空调启动按钮上。
顾诗筠摇摇头。
“嗯。”他没有再多问,只熟稔地将手掌支于方向盘,轻轻扭转车头,便上了大路。
一路上,沉默代替了尴尬。
就仿佛跟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真空器皿里,没有声音,没有空间,甚至连最基本的呼吸都是过度的奢望。
回到家,又是冗长的沉寂。
无法打破,因为无人开口。
除了窗外的风声,就是两个人在房间里走动的脚步声。
躺在床上,顾诗筠辗转反侧都没有个思绪念头。
两天不到的时间,身边的男人就好像突然罩了一层她看不见的铁盔,将她整个人都严严实实挡在了外面,不管她怎么费心尽力地去撩拨勾惹,都无济于事。
她盯着窗外的月光,树枝窸窸窣窣地落下细小的叶子,恍惚在眼前,看不清晰。
浴室传来汩汩淅淅的水声。
月色下了霜,树荫弥漫着氤氲。
连窗外的知了也安静了,然而顾诗筠一直在床上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程赟躺到自己身边。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她抠着自己的手指,连问三遍。
但真的等程赟躺在了身边,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了。
他一如往常地拍了拍她的肩,见她没什么反应,便将手搭在她的腰上,然后再无别的动作。
顾诗筠睁着眼睛,屏住的呼吸刚刚释放,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