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一路狂奔,按着以前偶尔送何辜回来时留下的印象,最后停在了楼下,焦急地踱步。
电话里还持续不断地传来声响,可是他半点对方的声音都没听见,只有在偶尔似乎是痛极的时候才会逸出几声细微的痛吟,就在他快要急疯的时候,声音终于停下,而后换成了何辜沙哑虚弱的声音,“喂,你还在听吗?”
“嗯。”他答得简短,怕不小心再泄露自己的颤抖。
然后何辜舒了口气,复又小声惶恐地喊道:“周晚溪,”
“我在。”
“周晚溪。”
“嗯。”
“你说,只要我打电话,你就立刻出现,还算数吗?”
“”
何辜痛极累极,意识有些涣散模糊,他凭借着不知道哪来的毅力,不依不饶地纠缠:“不能不算数,不可以不算数。”
“何辜,”周晚溪忽然出声打断他,嗓音愈发的哑,“我在你家楼下。”
“!”他立时清醒,怀疑自己是在深夜里做一个绮丽的梦,可是对方在电流里的喘息声那么真实,让他几乎反应不过来,慢半拍地说,“什么?”
周晚溪站在楼下,抬起一点头,“我说,你想见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