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恍惚中回神,又撞见何辜有些探究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啊,那个没事,我、我尿急,先走了。”
赵铭跟被猪撵了一样,一阵风似的卷走了,剩下周何两人原地面面相觑,好半天周晚溪才感叹:“这货怎么越来越二百五了。”
二百五不二百五的何辜不知道,但是赵铭的确今天一整天都神经兮兮的。
高中的硬板凳坐久了总觉得累,因此有不少人都在凳子上绑一个软和的坐垫,何辜向来不在意细节,对学习的环境没什么要求,板凳也光秃秃,然而今天他刚到班里,那边赵铭这厮就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不由分说在他坐下前往他板凳上放了个垫子,还一脸痛心疾首地教育他,虽然话里话外都支支吾吾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我也不懂那档子事,但是我刚用手机查了一下,这个是要、要坐得舒服一点吧?你先坐我的,不行我再给你借个来,三个够么?”
“?”
赵铭脸上充满了直男的难为情,但对朋友的关心让他继续说了下去:“你别担心,我嘴可严实了,我不说。”
教室里稀稀落落地进来了几个学生,他一咬牙,把最后一句说出来:“高中生那个、那什么,以学业为重啊,不要老是那什么伤身体。”
“啊?”何辜全程茫然,但是赵铭已经飞快地溜了,徒留他自己捏着那个软垫,全程满脑袋问号,最后得出结论:这人确实脑子有病,男朋友说得对。
赵铭楼上飞来飞去地跟个报春的鸟一样,他拽着值日的周晚溪絮絮叨叨:“溪哥,咱俩这么多年兄弟,你做什么我都向着你,”
“但是老那什么,挺伤身体的,而且也影响那什么的发育。”
周晚溪终于彻底暴躁,他揪着赵铭领子:“你今天一早上到底在忙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