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是我的体育课。”
两个人又陷入诡异的沉默里,有学生看热闹不嫌事大,弱弱举手,“时哥,燕老师说你有事不来上课。”
“……”
什么意思?不给你课,你还带明抢的?
时翩都懵了,保持着一个不动的姿势,任由走过来的燕归南将他又往外推了推,顺便反手把门关上,锁住满教室的吃瓜群众,燕归南手指修长,此时松垮地笼在他肩头,构成一个看上去关系不错的姿势,“时老师,课我都开始上了,您看,现在再上体育不合适吧?”
“我……”
“行行好,时哥。”
“……”
直到坐回办公室里,时翩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吃下了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怎么就晕乎乎地被赶了回来。
可恶!他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敲:你眼尾纹都长出来了!还好意思叫我哥!
时翩和燕归南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往后每每到上课时,都闹得鸡飞狗跳,你说我生病;下节数学我就立马招呼学生去操场说你请假,斗智斗勇,把二十六班的学生都唬得一愣一愣,这么闹到了期中考,成绩竟然还往上提了提。
时翩有点得意,心想这么看来,不用补课,我们班也能学好数学,出成绩榜那天正是周一,下午的数学课,他溜溜达达去了教室,正准备含蓄地得瑟一下,却在拐角处看见燕归南,旁边还站着王常军,两个人也不说话,似乎是在僵持着什么,燕归南手里还拿着教案,似乎是要走了,时翩才听见王常军一句隐约的:“你别不识好歹。”
听墙角不道德,但时翩一下子就想起那天老李头没说完的半截八卦,成绩也顾不上分享了,他又溜去大阳台逮吸烟的老头:“老李!”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