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与修在多年的好友面前显得是很放松的,甚至还有些活泼,他和燕归南聊起近况,兴到浓时站起身,笑眯眯地说:“我去趟洗手间。”
包间里只剩下仲囡和燕归南,女生已经开始眼神乱飘,但做老师的那个却不放过她:“你知道点什么?”
反正谈与修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再不从那个包间里出来,可能表情就要绷不住了。
他好想流泪,在与老友欢聚的、如同梦境一样美丽的场面中,他竟然想掉眼泪。
在一片水声中,谈与修洗好了双手,撑着洗手台照镜子,看自己通红的双眼,试图等这阵情绪过去了再出门,可是上天都不让他好过,他透过镜子,看到推门进来的樊迟。
樊迟见到他也有点惊讶,但很快挂上一副笑脸,快步走过来:“真巧,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嗯。”谈与修又努力微笑起来,“太巧了吧。”
结果樊迟忽然皱起眉头,盯着他不说话了,片刻后,捂住他的眼睛,轻轻说:“谈与修,你哭什么?”
谈与修还想辩解几句,可是张嘴声音都哽咽了,他双手捧着樊迟的一只手盖在自己眼睛上,樊迟可以感受到他睫毛簌簌的抖动,过了一会儿,谈与修抬起头,又想冲他笑,结果樊迟脸臭臭的,“别笑了。”
“我只是…刚刚看了一个很感人的视频,我就是泪点比较低。”
樊迟点头,假装没看见对方全身上下都没有可以称之为手机的东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