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迟顿时慌了,“谈与修,不要哭。”
哭了吗?
谈与修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果然摸到一手的湿滑,但是他明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一般美好,自己怎么又在哭?
像那天在饭店的洗手间,樊迟好像总是在见证自己失态的瞬间。
“没关系。”他定了定神,对上樊迟担忧的脸,令人害羞脸红的问话好像开了头之后后续也就不是那样难,他慢慢地说,“我觉得我也有点喜欢你,那我们适合开始谈恋爱吗?”
“……”
樊迟今天下午犯傻的次数,比他整整二十多年人生加起来还要多。
他几乎疑心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谈恋爱,他?和谈与修?
半晌,他隐晦地将手背到身后一点,然后在谈与修看不到的地方,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腰际。
好疼,应该不是自己在发癫。
“呃…我我我……那个、那个…我……”他忽然结巴起来,连句像样的话都讲不出,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掌控了,怎么竟然是谈与修来说这句话。
“不要紧张,”谈与修笑了一下,“相亲本来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不是吗?水到渠成了呀。”
“我愿意!”樊迟终于流畅地讲出了这三个字,隆重庄严,仿佛在宣誓。
“那好。”谈与修点了一下头,主动抱住樊迟,并将头埋在他肩膀处,很轻很轻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