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一愣, 有些难以置信:“她怎么做到的?”
“不清楚, 但盯着许杰的保镖说, 许杰接到了情人哭哭啼啼的电话, 说银行卡不见了,许杰把人大骂了一顿, 话说得很难听。”温少言悄悄藏匿了保镖的另一个任务, 盯着熊浩,不让他有机会联系余孟阳。
“我还当他们感情多好……”
温少言笑了:“我们这位蒋女士还是有些手腕的, 约莫跟她给许杰的那份医学鉴定报告有关,至少许杰在亲子鉴定没出来之前恐怕对他那位小情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也许……这就是蒋雁归报警的目的之一。”余孟阳突然想起了蒋雁归当时说的那句话, 他当时想的是蒋雁归是不是想用报警坐实许杰出轨的事实, 可如今再一想, 也许她要的就是警方介入。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 小三才可能放松警惕放任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只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蒋雁归都值得一试,“这下许杰可要吃哑巴亏了, 蒋雁归就算是把银行卡的钱取出来, 那也是他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蒋雁归大可以说是许杰把卡给的她让她把钱取出来, 那之后许杰才是真正的有嘴说不清。”
“确实,不过活该他吃这个亏。”温少言声音也轻快了一点,他想起了蒋雁归,心情也愉悦了几分,如果当年他的母亲有这位蒋女士的心气,恐怕也不至于落一个抑郁而终。
思及此,温少言的眸色又深了一些。
如果说母亲的逝世是他心中一道结了痂的伤口,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尽量不让自己回忆这段灰白的记忆。但如今回忆起每逢母亲忌日父亲便一定会请佛道两家的大师在家中做法,而且他的那位继母也分外虔诚的事时,不免联想起杨奎天为王燃做法的事,温少言心中便会涌出一股戾气,会不会当年母亲去世的事也并非是单纯的自杀?
“怎么了?”余孟阳担心地看向温少言,“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温少言摇摇头,他现在也没有太多的线索,不欲让余孟阳在这个时间点烦心,“我母亲祭日在2月份,到时候你愿意陪我一起去扫墓吗?”
“好。”余孟阳也不含糊,翻出手机日历,“哪一天?我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