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徐虎。”看守对答如流,实在是发生恶性冲突他们都是要写报告的,名字自然是门清。

“徐虎……”林厉皱了皱眉头,“陈九修当时伤到了哪里?该不会是伤到了眼角吧?”

“林局,您真是神了。”看守笑道,“确实是伤到了眼角,而且差点伤到了眼睛,我们当时带他出去就诊的。”

“就诊的时候没出什么岔子吧?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吗?”

两个看守对视一眼,都摇摇头。

“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医生说,被打也要会躲吧?好不容易好了,再来一次你这眼睛就得废了。”

好不容易好了……

林厉意识到了他当时看那道疤痕的违和感了,那不是一道刀伤,从痕迹上看着更像是被不太锋利的钝器所伤,因为疤痕并不连贯,有一些弯曲。

见陈九修前他就已经那道了陈九修在看守所的档案,收监时的照片上眼角受了伤,但那道伤非常连贯,是锐器所伤。但也仅仅是锐器所伤,余孟阳有力气说话后被反反复复地确认过笔录,林厉清晰地记得余孟阳的描述,陈九修眼角的伤口是两人扭打时,他抓着匕·首往下捅时陈九修头一偏时插到了眼角处,伤口很深。

可按照医生的说法,这道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愈合的伤口却愈合了甚至没有留下其他的疤痕,在这个情况下,陈九修的旧部在同一个位置又补了一道。

撇开伤口的疑问,撇开世界上有没有可能有这么相像的人先不说。

林厉相信余孟阳的判断,更相信自己作为一个老刑警的直觉——

被关着的陈九修一定不是他们要找的操纵九修堂的堂主。

一个游走黑白两道的杀手头子绝对不可能毫无反抗任由自己的小弟在眼睛上来上那么一道,更不可能在跟自己叫嚣挑衅的时候,手指都在紧张的发抖。

而且,林厉再一次见到陈九修,没有了第一次见到陈九修时眼唇都勾起时散发的那一股邪气。

犯人能不能改好?林厉希望自己能持乐观的态度。但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像陈九修这样的人会通过看守所的短暂时光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