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对彼此的声音和外貌不感兴趣,只关注对方的字迹和内容,可谓是见字如面。
“真遗憾,钱南现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家庭教师轻轻柔柔地说着,“先生,三天前他亲笔写了一封信,真的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特意交代让我在今天上午寄出,我真是糊涂了,我太难过,地址让我搞混,非常抱歉。”
“请问您邮寄的地址是?”叶颂明礼貌地询问。
家庭教师声音有点哽咽:“s市翻译协会。”
“没关系,”叶颂明安慰道,“我有很多朋友在翻译协会,不用担心。”
“谢谢。”
“请问还有其他需要转达的吗?”
“先生,其实”家庭教师犹犹豫豫,“钱南很久以前就想见你一面,只是他不肯说出来,现在已经无力接待客人,这将成为遗憾。”
“他现在情况如何?”
“不太好,先生。”
这一通越洋电话在女家庭教师的哽咽中结束。叶颂明撂下电话立刻通知翻译协会的会长,拜托对方帮忙收信。
会长拍胸脯答应,收到信会亲自给他送来。
他踅回办公室,途中看到闫小亮和另一名叫小杨的翻译正站自己的办公室门口辩论,面红耳赤的争论到底是f语难学还是e语难学。
“叶老师,您说说看,是不是e语更难?”闫小亮最近被e语的语种折磨到吐血,发际线疯狂后移,急需找资深翻译家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