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嗷呜！”

接二连三的痛呼声传来，一群小狐狸滚做了一团，一个挨着一个，像是在地上乱滚的小毛球一样。

裴执玉没理它们，而是思索了一会儿，决定再换个方法试一下。

大概是因为方才沈观棠躺着，所以才不好吞咽……吧？

裴执玉将沈观棠扶起，坐到他的身后，正准备直接将玉碗对准沈观棠的嘴的时候，一旁的小狐狸又跳上了石台，“大王，勺子勺子！”

裴执玉一顿，赞许地道，“你们总算是提出了个正经的建议。”

又取出一只玉勺后，裴执玉干脆将人揽进了怀里，左手持碗，右手持勺，下巴搁在了沈观棠的肩膀上，微微侧头，有些迟疑地将勺子送到了昏迷之人的唇边。

这还是裴执玉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很不熟练，第一勺固魂草汁没喂进去，全都撒在了沈观棠的胸口处。

裴执玉瞥了被染上了湿意的衣衫，决定暂时不管它，万一第二勺也撒了呢？

好在，熟能生巧，第二勺撒了大半，但第三勺的时候，他已经能顺利地将固魂草汁喂进沈观棠嘴里了。

又喂了几勺，确认这次并未漏出后，裴执玉很满意。

他就知道，那几只小狐狸崽子能提出什么好建议来。

——

在那一股清凉又舒适的感觉消失后，沈观棠睁开了眼睛。

那股来自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减轻了几分，然而眼前的记忆碎片却仍旧无序又快速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