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日子么，沈观棠继续为石峥一行人的「历练之路」加砖加瓦，裴执玉竟是难得安静了一阵儿。

以至于，当沈观棠意识到的时候，他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大概确实是习惯成自然吧，在裴执玉一次又一次地粘在自己身边之后，沈观棠竟然也逐渐熟悉了他的气息，甚至是他的温度。

而就在沈观棠为自己的习惯反思的时候，一道清越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气息从身后围拢了过来，最终包裹了他的全身。

沈观棠眯起了眼睛，难得地将脑袋靠在裴执玉的肩膀上，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放松的感觉。

裴执玉甚至为此愣了一下。

但是回过神儿来之后，他的脸上立刻迸发出了极为灿烂的笑来、

“你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沈观棠将水镜分成了两面，一面中显示的是段知远的历练情况，而另一面，自然是对广华府一行人的监控了。

沈观棠可是为他们准备了，高阶妖兽大礼包，往往他们刚从一个妖兽窝里逃出来后，就又踩进了另一个妖兽的领地内。

这一连串的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下来，石峥身边的修士只剩下了原本的三分之一。

那消失的三分之二，有死在了妖兽利齿下的，也有见事不好，直接开溜的。

但是，开溜的那一部分沈观棠也没有放过，失去了合作的同伴，再遇上危险的妖兽或者是历练之地，丢掉性命的概率瞬间提升。

石峥再也无法维持自己最开始那从容不迫的样子，时刻不离手的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衣服也换过了好几身，只是看如今那破损的样子，八成这是他身上带的最后一套了。

面色青白，大概是受了伤之后却无法好好调理造成的。

整个人是显而易见的疲惫，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稍微有点儿动静就被迫打起了精神，然而，长时间维持警惕也是非常消耗心神的事情，一段时间下来，便成了水镜里的这副样子。

“差不多了。”沈观棠托着下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