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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的出现了一个让他们心动的人,平静的面具被撕碎,他们必然比老陈更疯。”

身前穿着白衬衣的男人眼尾狭长,唇角总是习惯性地上扬,但直面他的江皓,却能清晰看见男人眼底的疯狂。

这一刻,江皓明白,母亲的话应验了。

只是母亲没有料到,让陈家兄弟撕碎面具的少女,同样能让素来冷漠的他为之痴狂。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骨子里同样如此偏执啊。

当天晚上,队长碗还没放下去,又被喊出去了。

这次出事的是知青点,两个知青打架了。

照理来说,打架这种小事不需要找队长,关键这是知青啊,其中一个更是首都来的贵客。

队长叹息一声,认命地跑去劝架。

到了知青点后,队长发现,队员还把情况说得轻了。

好家伙,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上的衬衣都撕裂开了,原本锃亮的皮鞋也掉了几块皮,而穿着普通袄子的男人,身上的袄子里的棉花也跑出去了,在空中飞舞。

围观的队员们心痛坏了,这些城里人,可真是糟蹋东西啊!

有人就悄悄摸摸地去捞掉到地上的棉花,毕竟这可是好东西啊,想不到江知青天天干活、穿得又普通,衣服里竟然还是新棉花呢,可真软啊!

队长看着脸上挂彩的两个男人,有些头痛道:“陈同志,江知青,你们这是怎么了?”

陈戚文的唇角已经破了,他轻轻擦去唇边的血迹,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