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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即便他们相隔千里可以彼此斗法,但真的坐下来一起谈一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但陈戚文不知道的是,只要他和陈戚寒都不愿意放手,都不愿意退出这个战场,那么无论怎么开条件,一切都是无用。

告别了陈娇红后,陈戚文便来到了首都大学。

这时候正是下课的时候,周围的学子们步履匆匆,也有的三三两两大声争论着学术知识,好学的氛围十分浓厚。

这便是她一直待着的地方吗?

来到实验楼下,陈戚文靠着一棵树,静静等待。

不久,一抹穿着蓝色的确良裙子的身影出现,正是苏墨墨。

只见她背着包,从实验楼下来后,便有人热情地和她打招呼,随后匆匆告别,而少女自始至终都不急不缓地走着。

她身姿纤细,举手投足自带一股韵味,她自己,便好像自成一个世界。

这一刻,陈戚文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

即便没有自己这个花圃在,独自走到外面世界的小玫瑰,也有了她自己生存的天地。

自始至终,不是玫瑰离不开花圃,而是他这个只拥有一支玫瑰的花圃,渴求着玫瑰停留。

不知不觉,陈戚文的心情沉重了几分。

白玫瑰拥有更广阔的天地,花圃却始终待在原地。

比起沉默不语、意图禁锢住玫瑰的花圃,外面世界的蜜蜂、蝴蝶,哪一个不比花圃更吸引人?

一个平平无奇,心思有些卑劣的花圃,又有什么资格阻拦玫瑰的脚步?

白玫瑰走向广阔的天地,花圃难以追随,便只能沉浸在无尽的痛苦与挣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