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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这只狗崽一样,他也很好打发的。

哪怕一辈子不嫁人,哪怕喊她主人,哪怕只是看家护院,只要能够留在她的身边,他便愿意死缠烂打,咬着她的衣衫,呜呜咽咽地祈求。

而即便棍棒落到他的身上,他也永远永远无法松口。

……

翌日,苏墨墨醒来时,便听见了门外传来的动静,随意地披上衣衫走出门后,苏墨墨便看见了在院子里欢快地奔跑、滚着小木棍的狗崽子。

“石头,石头。”小厮们拿着熏好的肉干逗着它跑过来,只是听见脚步声,见主子走了出来,小厮们立刻便站起身,一脸局促无措。

明明他们应该喊上一句“主子早上好”,或者有眼力见地奉茶,但此刻,这两个刚刚及笄的小厮却不若牙行里那般机灵。无他,眼前的主子让他们觉得,自己出声都是一种打扰。

苏墨墨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那乳牙未长、含着肉干呜呜咽咽的小狗崽,随后起身道:“多熏制一些肉干,给石头的不加盐,再多做点加盐的。干粮也要准备一些。”

女子声音平淡,小厮们却丝毫不敢松懈,直到她离开,这才匆忙跑向厨房,心中紧张,又太过着急,跨过门槛时甚至差点摔跤。

门外传来一阵动静,抬头一看,竟是贺正君,他穿着粗布,拖着几根竹子回来,额头布满汗水,脸上却带着纯粹的笑意。

“墨儿,起床了?”

苏墨墨:“……”

“贺爹,你在干什么?”

贺正君将竹子拖到了屋檐下,缓了口气道:“墨儿,你瞧这金竹,最适合编竹筐了,而且这些都是好竹子,我挑了好半天呢。”

扫了眼院内,苏墨墨平静道:“哥哥呢?”

果不其然,贺正君道:“阿岩去地里了,咱家还有点菜没种完呢,这地里的活可不能松懈了。”

苏墨墨沉默几秒,开诚布公道:“贺爹,过几天我会带你们去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