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苏墨墨肯定道,反问:“蓝姐姐,你呢?可有中意之人?”
容澜怔了怔,缓缓点了点头:“有的。”但是谁呢?他又不说了。
坦白来说,苏墨墨还真的被勾起了好奇心。究竟哪般男子,竟会让蓝姐姐动心?她便揶揄道:“哪日你成亲,记得请我喝喜酒。”
容澜扯了扯唇角。这一日,太难。
他无意于律国的王位,但他有责任将律国变得更好。不是依靠掠夺,而是切切实实地自给自足。
这一切,太过遥远。实际上在纵马赶来的日子里,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她会有三夫四侍,只是她如今一个也没有,才会让他生出奢望。
虽则容澜可以轻易将她掠走,带到律国,带到那片草原,让她再也走不出去。困在他一人的营帐之内。
但这些疯狂的念头,也只有深夜时才会掠过脑海。
他们有彼此的责任,他安静地当着“蓝姐姐”,便是最好的界线。
……
短暂地拜访一日后,蓝姐继续走镖去了,至于苏墨墨,也继续自己的翰林院生活。转眼,两旬过去。根据明大人的信件,穆家父子也快要到了。只是想起明大人在信中隐晦的乞求,想起那极有可能出现的“在逃公子”,苏墨墨便有点头疼。
她明明不想娶夫,怎么转眼间,后院全是男的了?也罢,既然都这么喜欢苏府,都来撒扫便是;)
苏墨墨这里其乐融融之时,皇宫内,却爆发出一场惊天风暴。
养心殿素来是女帝的歇息之处,后宫的侍君们承宠后,便会被人抬走,不得过夜。唯一在这张凤床上呆过一整晚的,便只有思茗了。
而现在,殿内,也只剩下二人。殿外所有的侍从战战兢兢,殿内,女帝猛地摔下了一个花瓶。
“彭”地一声,花瓶碎裂,锋利的瓷片朝着四周崩去,恰好撞上那跪在地上的男子,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便缓缓地流下了一道血迹。男子的容貌最为重要,这一厢,竟是直接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