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雅想让明肖做的,便是争。争股份、争人脉、争资源。否则一旦分家,或是明老爷子去世,恐怕大房都落不到个好。
况且明雅比明肖大十来岁,她小的时候,大房可没少被二房挤兑。毕竟二房也没生出儿子,自然想要欺负只有一个女儿的大房来找存在感。比起从小过得舒服的明肖,明雅更想要报复其他两房。
——当然,明雅绝对想不到,这个素来不羁、推脱回公司的弟弟,不愿和明礼争权势,倒是和他争起女人来了。
虽然拿到了家产,但明礼总是不得劲儿。他奶奶可能是小三,他妈可不是,明礼是被宠大的,按理说不该有那么旺盛的野心。
支撑他天天蹲办公室、应付公司里倚老卖老股东的力量,也就是从小对明肖的那份仇恨了。可惜明肖对公司不感兴趣,明礼哪怕成了明总,也没从明肖的脸上看出什么羡慕嫉妒。
这脸打的,不够爽。
因此明礼直接推了下午的会议,就追着明肖来医院了。看明肖的笑话,可比公司的事更重要。
来的路上,明礼想过很多种可能,计划好怎么戳明肖的痛脚,甚至还吩咐秘书去找保镖,避免自己打不过明肖。可惜,看见明肖身后探出的少女后,他满肚子的坏水,全都凝固住了。
他是坏水,但眼前的少女,却是一泓清泉。
她从明肖身后探出头,小心翼翼,杏眼澄澈,蕴着几丝好奇。少女的发质一看便很柔软,她的额前洒落些许碎发,毛绒绒的,在莹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像是春天里的蒲公英,洁白可爱,却又担心触之即散。
既想要凑上前,又担心自己没有轻重,最终只能静静地蹲下身,隔着一点点的距离,守护在小蒲公英身旁。
明礼的静默引起明肖的警惕,他本就绷着一根弦,见他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侧,明肖就知道明礼发现了。
发现了他一直隐藏的珍宝。
“草!”又气又怒,明肖忍不住低骂一声,恨不得拉着明礼打上一架,这焉坏的家伙!居然跟踪他!
话一出口,明肖却又想起了身后的女孩,身子一僵,缓缓道:“……草长得真好。”
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