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势已经好了,这药丹苦得要命,别给我……”
公仪蕤愤愤道:“不识货,知道这复元丹在鬼市能卖多少金吗?还有这洗髓健体的灵丹,我废了十年,找了多少药材,才炼出来两颗,都被你给吃了!”
他看着虞禾吃药,就像是看到人参喂猪,心里仿佛在滴血,偏偏她还不领情。
虞禾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心虚,也不再吭声了。
公仪蕤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你我都是苦命人,跟你计较有什么用……”
“谢衡之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了你,何况你一个正道之人,给他炼药……”
虞禾也不好问,这么屈服是不是太没气节了点。济元药宗的宗主为人清正,嫉恶如仇,知道公仪蕤的行为岂不是要抽死他。
公仪蕤面露纠结。
“我倒是也不想,可这谢衡之能给我找来这世上最难求的药材,还能让我用魔族的身躯试针,这么好的机会,在栖云仙府可找不到……更何况这药都进了你嘴里,也不算帮他。”
虞禾这下子也不同情他了,难怪当初他被药宗除名,不许他再行医治病。
公仪蕤瞥见一旁的婚服,嗤笑一声,说:“他还当真要在魔域中与你成婚,满座宾客,尽是邪魔……”
虞禾垂头丧气,她现在只想顺着谢衡之的意思,等她找到时机了,总是要离开此处的。
若她也沾染上魔气,心志不坚而入魔,日后便再难练成心剑回家。
她打量着手中的丹药,问:“你的药,对谢衡之这种修为的人,也有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