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禾点头,脑袋上的幕离也跟着晃。
“你们俩一点都不一样。”她叹息道。
霁寒声只是看着拒人千里,实则平易近人,心怀正道。而谢衡之刚好相反,他装模作样的时候,根本就是个翩翩君子,比霁寒声还要显得温润如玉,本质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自我到了极致的神经病。
临走前,虞禾回过头,挑开幕离上的轻纱,对着霁寒声摆手。
霁寒声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缓缓挪动脚步,一回头,几个弟子全探着脑袋看他。
他一个眼神扫去,弟子们又纷纷转身四散而去。
——
虞禾跟着姑射山的弟子,一路斩杀魔物,终于赶回了中州,随后她寻到机会与他们告别,孤身返回栖云仙府。
待她托人去给鹤道望传了口信后,没多久便有弟子为她放行,将她接了回去。
栖云仙府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然而对她来说,其实也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而已。
她已经不用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爬山,可以轻松御剑穿过栖云仙府的辖地,就像她以前仰望的那些剑修一般。
在高空上俯瞰,能看到萍香山的那一块,不知道为什么成了一大块平原。
直到她回到悔过峰,见到熟悉的景致,和一成不变的柴灰色弟子服,才终于生出一种亲切感。
她急急奔去找鹤道望,却见他正在崖边,似乎在对着一只巨鸟自言自语。
“峰主!我回来了!”
鹤道望板着脸回过头,见到她也没露出一丝欣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