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月无奈回头说:“我还要照顾百姓,前辈先在此处歇息,你的事我很快就去办。”
门吱呀一声又合上了,虞禾将湿淋淋的谢衡之按在凳子上,干看着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方才只顾着与人说话,竟也忘了帮他把衣裳弄干。
她抬手使了一个术法,在灵力的作用下,他的身上很快开始缓缓冒出白气。而他依然呆坐着不动,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谢衡之不笑的时候,虽然不至于像鹤道望一样阴沉,浑身上下透露着拒人千里的冷酷,但也称不上什么亲近。
他的锋芒吸引人,却也伤人,远远地仰望就好,不适合走得太近。
等谢衡之身上的衣物变得干燥,虞禾扯了扯他的头发,小声道:“谢衡之?”
他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虞禾一只手臂撑着脑袋,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又鬼使神差地说:“谢筠?”
除了跟着她和杀人以外,什么都不会做的谢衡之,在这一声后,忽然垂下眼,轻轻侧过脑袋,贴在她拽着一缕发丝的手上。
虞禾舒展开手指,他就像狗一样,一只手托住她的手掌,而后脸颊贴着她的掌心,缓慢地蹭了一下。
两颗黑玉似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
虞禾僵了一瞬,疑惑道:“谢衡之?你恢复了吗?”
他没有回答,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直到虞禾将手抽回来,他又重新端坐好,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