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没有。”
姜檐立刻扭过头,顶着一双红彤彤的耳朵,指责道:“你怎么没有?是谁冬日怕我冷,会早进宫几刻钟,用手炉将我会摸到的所有东西烘一遍?”
“是……臣。”
“是谁夏日怕我热,偷偷往我手里塞冰块?”
“是臣。”
“是谁为了陪我应付父皇的抽查,跟着我苦读到天亮?”
“是臣。”
“是谁为了哄我开心,偷偷从外面带些宫里没有的小玩意儿?”
“是臣。”
“是谁怕我被言官骂,熬夜写经文?”
“是臣。”
“又是谁整日想着讨我欢心,想做太子妃?”
“是臣。”
卫寂说完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自己回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猛地抬头惊惧道:“这个不是臣。”
姜檐哼了一声,“你也不用狡辩,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卫寂冤枉坏了,他做的这些都是一个伴读该做的,怎么到太子眼里就成了蓄意勾引?
“臣不是要狡辩,只是那时还小,与殿下相熟时也才十四岁。”怎么可能存了那样的心思?
姜檐睁大眼睛,耳朵红得更厉害,他别过身子害羞道:“你,你十四岁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卫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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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从皇宫出来时,犹如一团失了心神的游魂,他也不知事情如何会变成这样。
太子殿下认定他对他有非分之想,他越是解释越是解释不清,反而让太子认定他存了那样的心思。
卫寂愁容满面,心里慌得不行,这几次太子想要亲近他,难道是误会他心里喜欢他?
这可如何是好啊?
回到侯府,卫寂闷在房中,脸上的热意直到现在都没降下去。
卫老太太遣人过来,说是炖了乌鸡人参汤给卫寂补身体,要他过去用晚饭。
卫寂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烦闷,他强压下这种情愫,换了一身衣服去了老太太那里。
卫宗建今日也在,还有继室林氏,以及比卫寂小了七岁的龙凤胎。
“哥哥。”
见卫寂来了,两个孩子缠了过来。
卫寂为人和善,性子又好,因此极招小孩子喜欢,卫宗建在凉州任职时,两个小的乐颠颠当卫寂的小尾巴。
回到京中后,他们关系倒是淡了下来,老太太不让他们疯跑,作为儿媳林氏自然不敢不从,对龙凤胎的管教严格了许多。
卫寂给他俩一人一块酥糖,俩人开心极了,拉着卫寂撒娇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