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在问出这话时,秦奏的注意力其实早不在书上,全都集中于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管家的回答。
“先生抱歉,虞先生并未和我说起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秦先生听见回答后,好像重重呼出了一口气,他仔细观察着,却无法从秦奏的动作中看出什么不同来。
过了许久,就在管家觉得可能秦先生会一直静静坐在这里没有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听见秦奏将那本书放下,然后说:“备车。”
深秋里的夜晚带着刺骨的寒,今天还起了一层薄薄的雾,空气都带着湿冷的味道,虞清一向怕冷,刚一走出画室,寒风就吹得他一哆嗦。
与他截然不同的田合笙,明明穿的那样单薄,却看不出半点冷的模样。
虞清实在羡慕,秦奏也是这样不怕冷的体质,不管什么时候,掌心都是温热的,而他因为怕冷,冬天就格外难熬,尤其是夜晚,连被子都是寒的。
田合笙见他半张脸都缩在外套里,便知道他是冷了:“你先进来吧,我记得楼上还有件外套。”
说着,他就直接上楼去找外套去了。
虞清一个人留在楼下,透过落地的玻璃窗能看见外面行驶的一辆辆汽车,闪烁的车灯将四周的雾气照的无所遁形,或许是赶着回家,连行人都是匆匆的。
他看的入迷,视线中却骤然出现一辆熟悉的汽车,就停在画室外。
虞清抿起唇,不大一会就见到秦奏从车内走了出来。
虞清坐在画室内没有动作,两个人就隔着一层玻璃对视,任由来往的车辆在耳边发出一道道行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