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一直被秦老爷子诟病的凶狠面容,此刻挂满了温柔。
“好。”虞清的声音带着失落。
秦奏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中间,他不想让别人听到关于虞清的一点柔软嗓音,指节上暗红的鲜血被湿纸巾擦拭的干净,他还想和虞清多说两句,可虞清却好像没有继续的兴趣,很快就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他又恢复到方才的模样。
将整个过程都收进眼底的白石书讽刺地一笑:“怎么,不敢让他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
他说中了秦奏的痛处,他的确不敢。
白石书更是得意:“本以为我们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实在不如我,起码我敢让他知道我就是个腐烂到没救的人,你敢吗,你不敢。”
秦奏挑了下眉,他深知白石书说的是对的,但那又怎么样,他的确不敢在虞清面前露出真面目,可只要虞清是他的,其他都不重要。
再者,如今的他,也不再认为他和白石书像,他们的确是一种人,可秦奏才做不出在黑暗中暗自窥伺的恶心事。
他抬起脚,黑色的皮鞋在头顶的灯光下反射出自然的光晕,缓慢而用足力道地踩在了地面上那双属于白石书的手上。
“你就是用这只手摸了他吗?”
挺硬的鞋底踩在那只右手上,白石书的身体因为疼痛几乎要颤抖,他抬起冒出冷汗的脸,视线定格秦奏额角处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