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来人少,又是刚过完年,也没个人打扫,石板的路上铺了一层的雪,踩上去嘎吱作响,将松软雪花踩得要成了冰,一不留神就得滑倒。

虞清朝身后那人伸出自己的手。

秦奏看着面前那只圆润细长的手,这双手皮肉包裹度很好,却又骨节分明,是一双看着就觉得只该拿画笔的手。

他嘴角微微上扬,笑意从眼底一闪而过,他轻轻搭了上去,又五指重重握紧。

相握的手互相支撑着力量,比一个人走要好上许久。

眼见着阶梯就要到尽头,虞清心里又别扭起来,他晃了晃,松开了握着秦奏的手,又似乎是对方才动作的刻意遮掩,直接加快了步子。

前方的岳寒山已经走过了阶梯,正站在尽头朝远处看着。

虞清心里放松,不再如一路上那样警惕。

靴子不知道踩了哪,突然滑的很,虞清吓了一跳,身子一个不稳就朝后摔过去,惊呼刚出了半声,身体就稳稳落入熟悉的怀抱里。

来不及移眼,入目的就是秦奏干净利落的下颌线,还有那双很薄的唇。

路边的枝丫被不慎碰到,唰唰淋了两人满肩的雪。

“小心点。”秦奏温声道,虽然生着病,但从他稳健的脚步上却看不出分毫。

虞清抿抿嘴,被秦奏扶着站稳,这一次倒没再挣脱他的掌心了,刚摔倒的人没资格挣脱。

秦奏握着他的手,眼尾的余光是是他泛着粉的脸颊,心中想着,他的清清是不是并非对他一点喜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