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奏的双手交叉支撑在桌面上,他看着虞清一步步离开的背影。

眼睛中又一次出现了不同的场景。

他好像站在了旁观者的角度,看着了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他靠在一架钢琴旁,娇艳的玫瑰插在花瓶中,身后的窗子外是皎洁的月光。

他喊住正朝门边走的虞清,问道:“清清,你愿意和永远都和我在一起吗?”

门边的虞清回过了头,眼睛里是戏谑的闪光,笑着说:“好啊,作为你刚才为我弹琴的报酬怎么样?”

声音到此结束,画面停留在虞清的脸上,他看上去很高兴,也很幸福,这是秦奏无法让他露出的表情。

秦奏不由自主出了声,朝刚走到门边的人喊了一声:“清清。”

虞清顿了顿身体,脚步不停,门缓缓关上,远去的身影被阻隔。

秦奏捂着脸,心脏绞痛到让他弯下腰,余光中又出现了那份离婚协议书,手指的力道放在上面,只要他轻轻一撕,脆弱的纸张就会如同他们的婚姻一样破碎。

秦奏把它放进抽屉,上了锁,他不想签,也不想再看见虞清拿着它们找自己的样子。

桌上的茶已经冷了,碧绿茶水宛如寒潭,顺着喉咙一路留下,凉的刺骨。

不知道是不是茶太浓,他一整晚都没有睡意。

解决了一桩大事,虞清并不如他自己所想的那般轻松,一夜辗转,终于等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