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追问这鞋子哪儿买的,也没问铃兰怎么想起来给她买鞋子,铃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

铃兰后来将有儿那里顺来的暖手铜炉也塞白驰手里了,也没引起她的注意。

铃兰感觉十分对不住小主子,有些惭愧,又有些失望。

她默默离开,回?头张望,一灯一书一人,静悄悄的,主子的气息像是?窗外的落雪,无?声而寂寞。

次日天不亮,白驰习惯性早起,练了一会功,出了一身薄汗,重新洗漱,又去了天后那听了她一番叮嘱。

出了皇宫。

皇城门外有人接应,是?千牛卫郎将,昨日在演武场这名青年表现突出,给白驰留下了深刻印象,今日出行,便点了他随行。

郎将尚未迎上来,另一人斜刺里忽然?冲了过来,口内高呼,“夫人!夫人!”

郎将反应迅速,拔剑横了过去,抵在那人喉管,比李振还要快。动作?间,溅起一片雪雾。

白驰微微侧目,忍不住暗赞,“好俊的身手!”

“夫人,是?我,是?我侍书呀。”侍书扯下蒙脸的皮帽围脖,露出一张不经冻的鼻子嘴。又气愤得?拍开郎将的胳膊,“夫人,郡王让我将这柄长剑送给您,他说您的那把诛邪丢了,实在过意不去,回?赠您一柄宝剑。”长剑外裹了一层灰布,包裹严实,看不清内里模样。

白驰的身后传来轻蔑的笑声,是?铃兰。她打马上前?几步,冲白驰眨眨眼,一副“看吧,我说的没错”的表情。

郎将是?个耿直人,对弄丢诛邪一事十分惋惜,忍不住插嘴,“我听说诛邪宝剑长八尺,重逾千钧,有横扫千军之势,怎会轻易弄丢?定?是?被?人给偷了,我这就告去衙门,全城张榜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