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她机械地回着,机械地笑着,再机械地挽着姐姐的手?,和其他人说着再见。
她的大脑像是在刻意回避任何跟他有?关的事,回到家后,她居然?一次也没有?想?起他。
他是谁?
不知道。
心脏在平稳地跳,没有?一丁点失衡的前兆。
……太好了。
维持这种大脑空白的状态,她跟祝绯绯聊天聊到凌晨,才在眼皮耷拉的状态下,被?姐姐赶下了楼。
一回到房间?,沾到枕头,她就睡着了。
那?不能?被?称之为“睡眠”,一丁点舒适感都没有?,只能?说是“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好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短短的几分钟。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她猛地意识到——
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身体极其沉重,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大脑却异常清楚活跃。
因此?,她知道自己?正躺在舞台上。
——穿着那?条明黄色的舞台裙子,如演出一般,躺在王后“死去”的地方。
上方垂下来?大片朦朦胧胧的灯束,更远处却浸没在了浓稠的黑色中,台下的观众座位空空如也。
只是……
如果人都走?光了,那?传入耳中的细碎噪声,又是谁发出来?的呢?
“祝同?学。”
好温柔的声音。
为什么要用这么甜蜜的语调喊她呢?
耳根在微微地发热,但身体却如没骨头一般轻飘飘地松弛着,她只能?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直至贴到她的耳侧。
“祝同?学。”
不要喊了呀……
那?是比情人诉说柔情蜜意更加缱绻的耳语,羞得她只想?把身体蜷缩起来?,再钻进离自己?最近的地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