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不会是丢了吧?”朱许泽安对着手机抱怨着,绕着室内慢慢地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这随性的路径,正牵引着另一个人的心不断地上上下下地狂跳。
“被人拿走了……唔,不太?可能吧,谁拿那种东西??”
声音、越来越近了。
虽然因着桌子的遮挡,少女这里暂时成为了一方视觉盲区,但朱许泽安个子很高,她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发现不对劲。
再加之,对方是来找东西?的,也就是说——
朱许泽安会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找,直到找到东西?——或者?,“他们”——为止。
……呜!
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为什?么要躲起来?
或者?说,为什?么要用“这种姿势”躲起来?
大约是察觉到了她正在瑟瑟发抖,少年由半蹲改为跪,膝盖略显强硬地顶过来,卡住了她半蜷在身前的腿。
他原本?就没扣上外套的拉链,敞着的羽绒服下摆像披风一样滑下来,如同一座扣在她身上的密不透风的囚牢。
好、热。
他的手温度那么低,但身上却恰恰相反,被外套一拢着,炽热得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啪呲——
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她的腿上。
她愣了愣,但因着二?人的间距太?近,她甚至找不到能低头的空隙。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那是……羽绒服的粘扣带。
腿上传来轻微的拉扯感,粗糙的塑料软刺贪婪地绞缠着袜缘,似乎存心想把这脆弱的物件撕扯到毁灭。
长筒袜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造弄,本?就只是为了取悦观众的一次性用品,这一下当即挂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