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不可置否,以“狼玄月方才易主,国力不稳,内务混乱”为由婉拒。
至此,隐患暂时平息。
秦修弈放下手中的毛笔,拧眉叹息一声。
“庭轩,帮我沏杯茶”
“陛下。”魏庭轩加重语气,颇为无奈,“您如今是一国之君,更应谨言慎行。”
“沏茶。”秦修弈往后一靠,扔了手中的奏折,“给朕沏茶。”
魏庭轩轻叹一声,只好照做。
这憋在宫中的日子着实无趣,秦修弈神情烦躁,心中涌上一股悔意。
忽然,汪公公弯腰走了进来,垂头恭敬道,“陛下,霍相辅求见。”
屋内陡然一静,魏庭轩刚将茶盏递给秦修弈,闻言瞬间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地退到一边,唯恐被殃及。
“宣。”
半晌,秦修弈才冷淡地应声,没动手边的热茶,径自提笔看起奏折。
殿外缓步走来一人。
淡金色长袍如同晨曦降落,一只展翼仙鹤自腰腹蔓延至胸口,儒雅大气,头顶鹤冠精致华美。
他身形颀长,清瘦却并不羸弱,反倒是有股韧劲,举手投足优雅规矩,许是习武的原因,又多了一种旁人没有的洒脱。
霍相辅生得俊美无俦,却总爱冰着一张俊脸,令玄京多少芳心暗许的姑娘心碎。
自从当年霍家那场大火后,霍少煊便性情大变,愣是从儒雅随和的“秉谦公子”,长成了如今朝堂上舌战群儒,言语间明讽暗嘲的霍相辅。
“陛下。”霍少煊脸上并无多余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行礼。
“嗯。”秦修弈眼皮子都不抬,随口应了一声。
两人间气氛古怪至极,魏庭轩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