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维尔骤然抬起头, 苍青色的眼睛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绪:“您不生气?”

雌虫擅自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却没有通知雄主, 身为一家之主的雄虫居然不生气?

楚辞叹气道:“我生气啊,我放在心尖尖上的雌君要去遭罪, 我当然生气,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得自己下决定。”

决定提前上审讯台解救同伴也好,拖到最后养好伤再上也好,这么重要的事情,楚辞无权为他作决定。

他揉了把雌君的额发,将正襟危坐着等待审判的傻虫子又揉到了怀里,才故作轻松的说:“反正你只要知道,不管你跌到了什么等级,b也好c也罢,d或者f也没关系,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家,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冲过来把头埋进我怀里。”

明明没有喝酒,诺维尔却有些醉了。

雄虫的怀抱太过安全,淡淡信息素萦绕在他身边,比天下最好的佳酿还要醉人。

他埋在楚辞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像猫在吸猫薄荷,吸得飘飘然不知所在何处,最后揽着楚辞的脖子,忽然说了一句:“我们做吧?”

楚辞好险没把茶喷出来。

他咳嗽两声,掩着嘴巴吐掉呛到的茶,瞪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诺维尔,不敢相信这样‘放浪形骸’的话是从他冷静端庄的雌君口里说出来的。

楚辞:“咳……咳咳”

他擦了一把唇角的水渍,然后才道:“你说什么?”

诺维尔难得这样大胆直白,他双臂环抱在楚辞的脖子上,像无尾熊吊在了树上,小声但词句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