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声小了。

得益于雄虫主卧卫生间几乎没有的隔音,伊西斯听见了沐浴露的盒子被旋转开,雄虫挤出一些,随后抹到身上的全过程,随后是渐大是水声,再然后,水声彻底停了,毛巾被抖开,推拉门滑动,雄虫从里面走了出来。

伊西斯故作镇定,推了推眼镜,转头道:“你洗好……”

他动了动嘴唇,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楚修穿着四角裤,披了条很长的酒店式浴巾,除此之外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了。

他甚至没穿鞋,赤足踩在硅藻泥地垫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脚印,笔直的小腿有流畅的肌肉,线条从脚踝处收进去,衬在暗色的地毯上明晃晃的晃眼。

那张毛巾毯足够长,然而雄虫太高了,堪堪遮过某个部位,两条长腿都晃在外面。

伊西斯转过头,接着看那株吊兰。

楚修眼前划过一丝笑意。

金牌调酒师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身体直白的展示缺乏美感,需要半遮半掩,再配上些无辜茫然的表情。

伊西斯身边的床垫凹陷了一块,雄虫坐了上来。

坐姿使得某些地方更加一览无余,伊西斯于是接着盯吊兰。

但是雄虫贴了过来。

他的触碰极有分寸,隔着衣料缓缓的覆盖,仿佛只是为了抱团汲取温暖,而后,他将毛巾铺在了伊西斯的腿上,将整个毛绒绒的脑袋蹭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