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身份贵重,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享一世的荣华富贵,他不太明白对方为何要铤而走险,将事情做到这种地步。

他们来到观察室,透过玻璃注视着亲王,短短几天,这个昔日跋扈骄纵的青年落魄的不成样子,他穿着长款的囚服,随意坐在地上,袖子挽到上臂,露出一截嶙峋的小臂。

曲夏的视线落在那处皮肤上,对方的小臂上有一排针孔,个个乌青泛紫,看着怪吓人的。

长老们一一陈列罪状,从成立d767实验室开始,到里通外族,陷害上将,再到毒杀皇帝,桩桩件件触目惊心,都是足以被判死刑的大罪。

亲王漫不经心地靠在囚室边缘,对这些罪名没有丝毫的辩解,全部干脆认下,整个流程顺利到不可思议,没有任何扯皮和争执,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跑完了全程。

长老们对视一眼,让他在供词上签字画押,亲王也直接提笔签了,态度闲散自然,仿佛他签的不是供词,而是旅游度假的船票。

其中一名长老看见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眉头狠狠一跳,训斥道:“毒杀父亲,毒傻幼弟,事到如今,你竟然没有丝毫悔过吗?”

话说到这份上,亲王才抬起脸看了长老一眼,目光隐隐沉沉,难辩喜怒。

片刻后,他忽然狂笑不止,笑得双肩抖动,甚至笑出了眼泪,随后,他用指尖拭干净脸颊,亮出遍是针孔的小臂,死死盯住长老,表情狠辣异常,没头没脑的问:“你以为是谁把我搞成了这个样子,又是为了给谁铺路?”

曲夏尚不明所以,艾尔文却叹息一声,道:“原来是这个样子。”

他揽过曲夏的肩:“我们走吧,罪名已经认定无误了,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