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楣入厢房内时,他必然是听见动?静了,但是没动?。
烟楣心头一惊。
她知道,季妄言不高兴,因为她和周行止共处一室了。
虽然她已经跟季妄言解释过了,但是,男人大?概就是这样?,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的男人沾染一点。
更何况,季妄言是个那?样?独断专横的人。
她缓缓地将厢房的门关上,纤细的指尖攥着自己?的袖口,过来?片刻后,走上前来?,跪伏在季妄言的膝间,用下颌轻轻蹭着他的腿,柔声道:“今日之事,烟楣谢过太子殿下。”
她不再唤他季妄言了。
季妄言心口一堵,原本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醋意又一次顶起来?,他掐住烟楣的脖颈,重?重?的捏着,强迫烟楣抬头。
彼时正是子时夜半,高大?挺拔的玄袍太子满目阴鸷的坐在椅上,柔弱娇小的姑娘双眸含泪跪在他膝间,彼此一垂眸一抬首,目光对视间,烟楣觉得她快被太子给吞了。
她不懂,她已经在尽量温顺,听他的话,学着讨好他了,但他还是不高兴,还是欺负她。
“谢过孤?你心里当真是在谢孤吗?”季妄言一双丹凤眼渐渐泛红,他将烟楣从地上提起来?,右手掐着她的下颌,左手把她的衣衫撕开,每撕一件,他便问一句:“与孤在一起的每一刻,你是否都在想周行止?”
“当日在马场提醒孤,你是怕孤受伤,还是怕事后担责?”
“孤许你好处,你不肯向孤讨要身?份,是想日后离孤远点,为你的周行止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