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快去吧,别等会儿学校大门锁了。”
坐上回去的公交车,骆海掏出手机,看了看他和乔荆玉的对话,还停留在上周。
这家伙烫伤了也不告诉他。
第42章 雪肤红痕
骆海回到家的时候,乔荆玉房间里的灯亮着,保姆阿姨正在给他上药。
他瑟缩着,怀里抱了一个小熊玩偶,一脸怕疼的样子,嘴里直抽气。
乔荆玉看到他很是惊讶,“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得明天吗?”
骆海把书包放下,说:“晚上也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了。”
他走到床前,接过阿姨手中的药,“我来。”
阿姨没说什么,把药交给他就出去了。
“怎么烫伤的?”骆海捧起他一只脚,脚背上大面积的溃面一直延伸到脚腕,看上去十分骇人。
乔荆玉把脚往外抽了抽,但没抽出来,皱着眉毛问:“是不是很丑?”
骆海没说话,低头给他上药,药膏有一股麻油和生地黄的味儿,是生肌止痛的,会让伤处一直保持湿润状态。
他用棉签沾取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乔荆玉脚上,尽管已经十分轻柔,但乔荆玉还是疼得颤了一下。
刚烫伤的溃面是很脆弱的,棉签还是太粗糙了,有摩擦。
“我去洗个手。”骆海把棉签放下,去了洗手间。
很快,他从洗手间出来,直接用手给乔荆玉上药,微凉的指腹蘸着药膏在脚上轻轻擦过,一点痛感都没有。
乔荆玉看着他把药膏涂满脚背,嘟囔着说:“我去开水间打水,暖瓶底部的盖子松动了,壶胆掉出来了,刚打的一瓶热水全浇脚上了,一百度的开水。”
“疼死了。”
他说着话,语气委委屈屈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觉得自己倒霉。
当时室友送他去校医院,毫不夸张的说,路上他都疼哭了。从校医院出来的时候脸上挂着泪,还被几个女孩子围观了,想想都丢人。
骆海低着头,很认真的给他上药,在乔荆玉看不到的角度,很轻微地皱了皱眉,“暖瓶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一下底部有没有松动,刚买的暖瓶,第一次用的时候也要先拧拧底盖。”
“换另一只脚。”
乔荆玉把涂满药膏的脚挪到一边,另一只脚挪到骆海跟前。
这只脚受伤面积小一些,但看起来也很严重。
“嘶…”他吸了口气,连带着把脚往回缩,“疼…”
“别动。”
骆海沉声命令他,手上用了点劲儿,握住他的脚踝,甚至因为太用力,在雪白的脚脖子上掐出两道指痕。
雪肤红痕,无端生艳,竟让人产生一种微妙诡异的破坏欲,想要再留下些痕迹。‘
骆海鼻息凌乱,觉得自己一定是神经了,为什么会产生这样怪异的想法。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问乔荆玉:“在学校怎么还用得着暖瓶,你又不住校。”
“我前几天去学校住了。”乔荆玉说。
“为什么突然想去住校了?”据骆海所知,乔荆玉并不喜欢宿舍人多的环境,还说学校里的洗衣机不干净,卫生间有味道,总之是各种嫌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