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用这种自找不痛快的方式,每天睁开眼就提醒着如今活着的目的。
每天上下这种没电梯的十九层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折磨,反倒是累到极致会激起她时常陷入低靡的那颗心。
江畔今天来找她,说对带着见月出来逛街,她得去凑个热闹,再发酵发酵恩爱的两人。
她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剑银,一个给李祥,等坐上计程车的时候,她又给夏延飞打了个电话。
夏延飞就是那个旧情人,其实有时候她会在某个瞬间感谢,不是感谢老天,也不是感谢这个叫金雁,而是感谢以前她是江畔的时候,她在见家当赘婿当狗的时候,能忍住,默默的提升自己,默默的交志趣相投的朋友。
当然,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是谁。
她才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是谁。
因为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值得推心置腹毫无保留。
她利用“江畔”这个身份跟姓剑的和姓李的联系,话怎么说人怎么骗,当然对方不蠢,只是她知道他们贪财他们的弱点,给画个镶着金边的大饼,对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就算没成功,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因为恶人是“江畔。”
她又利用“金雁”这个身份跟那个叫夏延飞的联系,给颗甜枣许个承诺,让对方甘之如饴。
见月应该到死都不会想到,丢掉的那些她用过的,都被她利用这个“需要救济的可怜单亲妈妈”这层身份捡了回来。
包括那张电话卡。
有时候她想,如果她用这个手机号给见月打电话,那个蠢女人会吓成什么样子?
那张漂亮的脸蛋一定惨白惨白的?还是其他的反应?
她真的很好奇。甚至迫不及待。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得等,她得忍,就像在见家这几年一样。
被见广涛那个老东西瞧不起的时候,无数次想弄死他的冲动,都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