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这天早上,江畔睁眼,入目的红,环顾四周,窗花、对联、红灯笼,大写的福字贴在床头,连床头柜上的摆设也换成了大红色,就连天花板上的灯泡也换成了红色,更甚至窗帘也成了大红色。
江畔:“?”
她呆了呆,强撑着身体坐起身来,再次看了一圈屋里一夜间满了喜庆的年味,确切的说更像是婚房味。
说惊讶也有,但最惊讶的是她的睡眠质量,从前江畔的睡眠很浅,或许是多年科研的原因,有一点点动静就立马醒来。
但车祸到现在,她成了名副其实沾枕头就睡,一觉到天明没心没肺那类人。
江畔清下嗓子,正要拿呼叫器,从洗漱间突然走出来一个女孩。
黄头发黑眼睛黄皮肤,年龄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扎着个哪吒头,脸上的妆容甜美俏皮,嘴里还吃着个棒棒糖,看见江畔醒了,眼睛一亮,瞬间喜上眉梢,“江小姐,你醒了。”
女孩说得是汉语,虽然口音有点外国人的味,但江畔还是倍感亲切,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一样的语言,不禁让她露出点笑,“嗯,醒了。”
女孩很自来熟,快步走到床边,坐下,“你还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姐和一位美丽的姐姐交代了,不许我多说话,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你叫我年年。”
江畔眉毛微微上扬,抓住重点询问,“你姐和一位美丽的姐姐?”
“没错,but,”年年颇为直爽,“我不会告诉你的,你问了我也不会说,费嘴,你需要帮助我可以给她们打call。”
江畔从她的用词中再次捕捉到重点,在她认识的寥寥无几的人当中,有一位说话是这种腔调,也是滥用词语,此刻她心中有数了,并且是十分确定的那种。
先不说眼前这位陌生女孩的语调用词,单单从眉眼长相上就能看到薛卉的影子,于是直接问,“请问你姓薛对不对?叫薛年。”
“oh,y god,你怎么知道?”薛年眼睛倏地瞪大,一脸不敢置信。
“猜的。”江畔简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