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宁被人下了面子,手中的帔子甩在地上,大声说道:“谁不知道你今年开春只要相看了人……”
长乐公主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制止。
倒是上首的宁国公主啪地一下磕了磕酒碗,打断她的话:“还没开宴,就喝醉了,一张嘴胡咧咧。”
宜宁撇了撇嘴,气势汹汹地盯着白淼淼瞪眼:“我说二娘子,二姐姐这么激动做什么。”
宁国冷笑一声,反问道:“我接连死了两个驸马,你心里是不是也是这般笑我的。”
众所皆知,宁国公主在十六岁那年下降郑家,谁知驸马三月后突然暴毙。不久后,陛下又赐婚河东薛康横,无独有偶,这位驸马也在短短数月之内暴毙,如今公主殿下寡居在公主府已有两年。
宜宁神色僵硬,随后瞬间发白。
白淼淼抬眸去看上首的宁国公主,有些惊讶她竟然会帮自己说话。
“宜宁就这个脾气,开玩笑的,二娘子你可别生气。”长乐公主打着圆场。
“有一点。”白淼淼一点面子也没给。
若是常人定会给了这个面子,偏偏这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笨蛋美人。
长乐公主神色尴尬,消瘦的面容露出一丝阴沉。
宁国公主噗呲一声笑起来:“就该生气,没得来平白受气,大姐姐就是太骄纵五妹了。”
两位公主斗法,白淼淼便乖乖坐着,捡着糕点吃,只当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耳旁风,两耳不闻窗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