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白淼淼倒是聪明了,耍起赖来一点也不见含糊。

盛昭失笑,配合地把那红封的折子接了过去,随手打开看了起来。

白淼淼见他如此配合,立刻松了一口气,一直压在心口的那块石头也紧跟着消失不见,低下头从抽屉里抽出几根红绳,开始编手绳。

她动作又快又稳,一头固定在茶几的小腿上,另外三根绕在指尖,来回绕着,一截整齐好看的花纹便编了出来。

“这折子倒是有鱼惠的风格。”盛昭看完折子,意味深长说着。

白淼淼也不懂鱼惠到底是什么风格,但还是嗯嗯点头,手上功夫不停。

“这般敷衍。”盛昭揪住她的红绳,“这东西是李大娘子拿的,你跟着接过来藏起来做什么?”

白淼淼低头嘟囔着,空出一只手来掰开他的手指,不悦说道:“我就是觉得阿霜说得对,不能让她一个人这么危险。”

“李大娘子说了什么?”盛昭顺嘴问道。

“闺房密语,不能和你说。”白淼淼皱了皱鼻子,不耐烦地推开他的手,“别烦我。”

盛昭捏着烫手的折子,不由气笑了:“白水水,你这人过河拆桥的本事怎么还这么厉害。”

白淼淼冷哼一声,一点也不客气地把绳结挂在他手指上,凑近了过去,继续收尾的工作:“我叫白淼淼,你还不识字吗?”

盛昭九岁才开始读书,虽很想知道白淼淼的名字怎么读,偏又不好开口问,等学到‘水’字发现有三分之一颇为相似,就开心地念了好久的‘水’字,平白叫错别人一个月的名字,可把只有四岁的白淼淼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