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上当。”她冷笑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距离两人在德家酒坊回家后已经过了四?日,白?淼淼打定心思不理他,下了马车头也不会?就?跑了,第二日盛昭亲自送了一?盒糕点来赔罪,白?淼淼不仅没见?他,还?非常有骨气地没吃一?口。

“他把我的绒花弄坏了,还?骗我说没有。”她当时理直气壮地跟阿娘告状,表达自己的愤怒,“这?个绒花我可喜欢了,我再也不要和三殿下一?起顽了。”

许是有叛徒把这?话说给三殿下听了。

今日就?有人忙不迭送来各色绒花了。

白?淼淼手指点了点芙蓉花上的珍珠,莹润的小珠子入手光滑细腻,她伸手戳了好几下,把那无辜的芙蓉花戳翻了个面,可怜兮兮地趴在桌子上,这?才开心地笑了笑。

“这?花怎么办呢?”白?淼淼坐在圆凳上,托着下巴,把绒花一?个个举起来仔细看着,“好生漂亮啊,也不知道三殿下哪里买的,下次我也去买。”

绒花不算稀奇活,自前朝女帝始,南京绒花便列为皇室贡品,自此绒花便彻底走入世人眼中。

绒花的制作过程复杂,大都是代代相传的本?事?,从炼丝开始便是学问,是以长安几家绒花店都是家传手艺,尤其是南市的荣华,生意极好,她那日坏了的黄梅花绒花就?是在那边排了一?月队才拿到手的,她格外喜欢,今日入冬带它的次数格外高。

可三殿下送来的绒花明显比荣华店中的还?要精致华贵一?些,连着画上的纹理和花朵的神态都和真花相差无几,乍一?看完全分?辨不出来。

“二娘在嘀咕什么。”屏风外传来昔酒的声音,原是昔酒听到二娘说话的动静,这?才从小隔间中急忙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