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忍笑,继续说道:“那你觉得他们?会愿意听我们?好声好气商量,然?后自己否定之前提出的意见吗?”

白淼淼愣在原处,眉头?紧皱:“听上去有些?难。”

“你也说他们?只服强者,他们?现在臣服是因为太宗时期,乃至前朝的余威,而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他,我们?不再是前朝之前的那个上国,天可汗,此刻的回纥就像那片涨潮时的海水,正一步步试探的涌上堤坝,只想看着堤坝上有没有阻隔的大坝。”

白淼淼沉默,好一会儿?开口艰涩问道:“那若是他们?发现没有大坝吗?”

“海啸山崩,千里汪洋。”

盛昭的声音格外?冷静,却听得人一个哆嗦。

“那现在怎么办啊?”白淼淼愁眉苦脸说着,“我们?总不能进去把人杀了吧?”

盛昭嗯了一声,随后慢慢吞吞说道:“这?个办法听上去倒是不错。”

白淼淼大为吃惊,惊慌说道:“这?,来人可是回纥可汗的亲弟弟,杀人不好吧。”

她神色犹豫,好一会儿?又喃喃说道:“至少死?在驿馆里不太行,这?么多?守卫,好容易被发现啊,我也不会武功,跑不快,到时候被抓到了,那我就完蛋了。”

小娘子越说越笃定,眼睛也越发亮晶晶:“但是我们?可以?把人骗出来杀啊,到时候可以?假装是意外?,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她还未说话,肩膀上就突然?倒了一个脑袋,随后是克制不住的笑声。

小郎君身上的皂角味悄无声息地笼上她的衣袖,隐忍的笑声便也近在咫尺,原本就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耳朵,在此刻好似被一簇簇羽毛刷着,听的人毛孔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