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事情了。”仆骨贤温和打散沉默的气氛,“今日请你们来是想要送你们几样东西?,因为带不过去,便想交给你们保管。”

她去内院搬出一座座木雕:“这都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你们若是不嫌弃,便拿走几个吧,也给和政拿走几个,就当留个想念。”

那?些?木雕从粗糙到精致,从模糊的面容到清晰可见的笑脸,足以见证一个小娘子的成?长。

她话还未说完,白淼淼盯着那?些?千奇百怪的木雕便忍不住红了眼睛。

四月的圣旨颁下时,那?种离别的感?觉还不甚清晰,可如今看着这一个木雕,慢了半拍的脑子才终于清醒过来。

这个和她一起长大,从安西?一起走到长安的小娘子是要离开她了,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她的婚礼她不能去看。

她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她了。

甚至连着生死相见都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

“怎么哭了。”仆骨贤拿出帕子仔细擦着小娘子的眼泪。

白淼淼听着这个温柔的声音,哭的更加厉害了。

她这般默默哭着,连带着最是大大咧咧的李明霜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她们三人年纪相仿,家世相近,一起长大,甚至连分开都不曾有过,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融不进格格不入的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