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为平息六界纷乱，牺牲了那么多，哥哥也跟着你四处征战，对你真心不移，却从未对你诉说过情愫。以至于最后为了能帮你安定六界争斗，惨死在我怀里，都还紧握着我手，要我照顾好你，死都没能瞑目。”

说着，她长叹一声，满目忧愁。

“转眼万年过去了，我以罪身坠入冥府，却未能对阴阳两界做出什么贡献，反而痴迷唤醒哥哥，还害得你十世转生都不得安宁，想想我真是太不该了。”

苦笑一声，她将茶当做烈酒一般，仰头喝下去，眼圈泛起了红润。

我虽对她说的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想起她哥哥蚩幽。

那个私下温润如玉陌上公子，上战场是叱咤风云的远古大将，能带着人类修江堤，治理水灾妖乱，还能带领人类耕种，寻百草治百病，让所有人类都过上了安定生活，真真是个绝好的人。

哪怕有神的血脉，也不见他身上带任何架子，反而整日心系众生，想要苍生都稳定下来不再起纷争，所以他才能与我聊得来，成为我的知己。

若不是当初我只顾着去攻打妖魔两界，忽略来带兵支援的他，让魔界的圣主斩断了他逃生的后路，他也不会死，他妹妹蚩繇也不会受刺激入魔，引来六界更多的杀戮。

以他的品行，没有这些事的，说不定，今日的冥王会是他。

想到这些，我对冥王蚩繇的敌意，也爱屋及乌的减少了下去。

“这事说起来，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我当初要是早点知道，他带兵来妖魔两界救我，也不会让魔界的圣主趁虚而入，把他给害死了。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再是恨你，折腾了你十世转生所经历的那些磨难，也该泄恨了。要不是你身上有龙神血脉，恐怕早被我给磨死多少回了，以后我得好好向你忏悔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