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知道他胸口的荆棘纹身代表的是她?
江宙想骂人,涨涨嘴没力气,勉勉强强吐出一个字:“滚!”
说完又软倒,闭着眼奄奄一息,每口空气都呼吸得困难。
刑拙没听到,看他虚弱模样把人重新背起来往既定方向走。
趴在她肩膀上的江宙意识逐渐模糊,身体像坠入深渊般陷入了黑暗。
刑拙怎么都叫不醒,隐隐着急起来,在路上给他散了两次热。
所幸在垃圾堆里捡到了小瓶医用酒精,勉强给他又散了一次热,情况好转些,又走了半小时终于看到脏兮兮灰败原始的市集,忙背着人进了小医院。
市集两侧建筑顶多只有三层,是用那种廉价的建材构筑。
林林总总的店铺卖的东西有一半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其余的是些日用品和食物,好在这里没什么酸腐的味道,比不上帝都星繁花似锦,到底比较干净。
医院在市集中心。
是个小三层的砖瓦房,挂着门诊、就医、住院等引导的牌子,这些牌子上的字俱是楷体字手写的。
医院是小,五脏俱全。
挂号和收费一个人,看诊一个人,料理住院一个人,三个人就把一家医院给撑起来了。
看诊的是个胡子拉碴的老男人,笔下写得龙飞凤舞,眉色淡淡道:“高烧,输液两天,需要住院观察,楼下缴费。”
挂号、看诊、吃药、住院,总共费用加起来528星币。
刑拙和江宙身上的皮夹和手机早就被那群绑匪给拿走了,她把江宙暂且放在住院处的小床上,让那负责住院的护士帮忙看一下,那护士瞧江宙长得好看一脸花痴,连连称好,摆摆手恨不得让她赶紧离开。
刑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