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笑慈,你说得太多了。”燕罗道。
“我说错了吗?”贺笑慈盯着指挥官雪白的双睫,“我们都是‘教父’养得一条狗,什么神明加持的秘密之身?,狗屁,那些仪式的效果看起来增强了异能?,实际上榨取的生命力,都用来——”
“贺笑慈!”燕罗抓住他的手臂。
他停下话语,险些就要将这个密语最隐僻的秘密,对着自己的敌人和盘托出。他吸了口气,似乎重新考量了一下局势,他忽然道:“王指挥,你认识我吗?”
“认识一点,我看过你的作品。”王广默的脖颈被划出一道血痕,“你以前是个文艺片演员,出了车祸之后,从此息影。”
“对。”贺笑慈点头,“我这条腿就是车祸之后失去的,多亏了燕罗的手艺,我才?能?重新站起来。嗯……不过那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那一天,我路过安全局的宣示栏,感慨了一句,我要是有?异能?就好?了,愿意用身?上的二十斤肉去换。”
那时他正?试镜一个新戏,那个角色最后病入膏肓、骨瘦如柴,需要他减重二十斤。
“然后……这句话实现了。”
贺笑慈望着不远处人头攒动的游客,在《李凭箜篌引》的笼罩下,夜空中凤凰长鸣、蛟龙回首,乐师抚弦的影子朦胧飘然。
“我车祸时截掉的那部分?腿,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斤。”他说,“这是我成为‘预言家’的开始。”
有?些时候,异能?降临的那一刻,就是人生悲剧的开端。正?因为这些悲剧,太多人无法回头。
王广默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