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全体上下,好像就没有一个学习好的。
啊不,好像还有一个,李从审,这个学习好。
可人家压根不是李府教出来的。
所以李府的教育,真是一塌糊涂!
林从叹了一口气,对于一个曾经的老师,没有比见到学生都不爱学习更糟糕的事了,而现在更糟糕的是,他可能要在很长时间内,面对一对一教学。
天呐,这是什么惨痛的事实啊!
没有办法,林从只好硬着头皮适应。
好在药纵之不是那种很严厉的老师,也不是很盯着他,甚至只是自己教自己的,倒让林从压力大减。
这更证明林从的猜想,药纵之确实没认真把他当学生。
不过药纵之虽然把林从只是当来打酱油的,但是该教的还是在按部就班的教,第一天下午,药纵之就领着林从读了三句论语,并且拿了只小毛笔,教了林从描红。
描红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一本标准的正楷字帖,字也非常简单,是“一”“山”之类的简单字,显然是给初学幼童描红的。
林从学得很快,其实他倒是想过假装幼童,慢点学,可问题是这个实在太简单,当初他娘只是讲两天,他还能糊弄糊弄,但现在是天天学,真要天天装不会,也太无聊了。
所以药纵之很快就发现,自己刚收的这个学生,好像很聪明。论语一教就会读,也能理解,描红虽然不大好,可也很认真地在描,并且每次描都在进步。
药纵之不由迷惑了,李府这个知识荒漠,难道要开始长苗了不成?
很快药纵之就想到林从不是自家将军亲生的,人家的亲生父亲是刘鄩,好像是个很出名的儒将,药纵之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嘛。
不过见到林从如此认真地学习,药纵之倒也稍微上了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