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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李嗣源在兴圣宫简直危机重重。

开始李嗣源还没注意,只是觉得自己宫里的宫人突然都穿得鲜亮了,此时直男的李嗣源还完全没注意到这些宫人都开始描眉涂胭脂了,可很快,李嗣源就感觉到,有些怪怪的,总觉得很多人在偷窥他。

李嗣源身为武将,感知还是很敏锐了,但无奈他现在做了皇帝,平时偷偷为了恭维他察言观色的太多了,李嗣源也没多想,直到某一天晚上,李嗣源睡梦中,突然隐隐觉得身上有些异样,一睁眼,就对上一张满脸褶皱的脸。

据说当晚当值的侍卫只听兴圣宫一声惨叫,忙冲进去,就看到李嗣源光着膀子只剩裤衩,赤着脚一脸羞愤地站在地上。

龙床墙角,一个年纪很大的宫人头嗑到墙上,已经晕了,而旁边床上,还有一件形迹可疑的李嗣源的里衣。

侍卫们顿时浮想联翩,不过很快就被李嗣源愤怒地斥责声打断。

好吧,这只是一个想爬床的宫人,只不过爬床时不小心惊醒了李嗣源,结果被李嗣源当成刺客一脚踹飞撞到墙晕了。

李嗣源把殿前侍卫统领骂了个狗血喷头,斥责他连宫殿都看不好,这幸亏只是个宫女,要真是刺客,他岂不是没命了。

殿前侍卫心里苦啊,这要是刺客,他们就能守住了,可这本就是殿内的宫女,他们在外,宫女在里,这要他们如何守。

果然,哪怕殿前侍卫严防死守,李嗣源还差点在殿内又一次被得手,不堪受扰的李嗣源只好搬回后宫。

只是这后宫,也不是那么好待的。

王氏因为之前秦宫人的事还正看李嗣源不爽,再加上心里想着为儿子请封,有意晾晾李嗣源,所以李嗣源刚去王氏宫里,就被王氏好一顿闹,弄得李嗣源只好灰头灰脸去了曹皇后那。

曹皇后倒是不吃醋,但因为李从审的事一直对李嗣源心里有怨气,见到李嗣源就埋怨他坑了儿子,曹皇后虽然不和李嗣源闹,可李嗣源待皇后宫里比皇后和他闹更难受,没一天,李嗣源又灰头灰脸回王氏宫里了。

毕竟爱妃只是吃醋,可不扎心。

淑妃宫里

王氏扭着腰躲开李嗣源,半是酸意半是埋怨,“陛下还知道来啊,陛下宫里宫女温柔的有,小意的有,陛下去宠幸她们就是了,何必来臣妾宫里。”

“哎呀,爱妃说什么呢,宫里谁能比得上你呢!”李嗣源过来低声下气地哄道,“爱妃莫生气,之前都是朕一时糊涂,委屈爱妃了。”

王氏抬头媚眼如丝,“陛下这话可是真心?”

“真心,绝对真心,”李嗣源就差赌咒发誓,一想到他宫里那些仿佛看他如砧板肥肉的宫人,他就觉得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真心过。

王氏这才给李嗣源好脸色,坐到李嗣源怀里,“陛下既然想着臣妾,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臣妾,臣妾还以为陛下得了别的美人,就厌了臣妾呢!”

“这怎么可能,”李嗣源忙哄爱妃,当然,李嗣源肯定不会说自己社死躲兴圣宫不愿意出来,男人么,当然是在忙事业,李嗣源果断甩锅给朝政,“这不是朝堂上的事忙么,一直没要来得及来看爱妃……”

王氏心道我信你个鬼,你一个月才上两天/朝,政务早甩给冯道安重诲了,天天在兴圣宫闲的生蘑菇,你处理个毛政事。

不过王氏还是顺着李嗣源的话温柔地问:“那陛下在兴圣宫都忙什么?都没空来看臣妾?”

李嗣源一时语塞,他忙什么,他怎么知道他在忙什么,好在最近朝廷安重诲闹腾着给他儿子请封,李嗣源就故作头疼地说:“还不是安重诲那家伙折腾的,说从荣年纪大了,该封王开府了,可这不合朝中惯例,皇子历来只有成年才封王,群臣们都不答应,从荣那小子又来和朕闹,说朕不疼他了,唉,弄得朕好生头疼。”

王氏听了在旁边笑着说:“这事确实是从荣有些不懂事,不过从珂都已经封王了,从荣素来心气高,哪里愿意落后,反正都是陛下的儿子,陛下干脆封了算了。”

李嗣源却罕见没有顺着王氏的话,问道:“从荣求到你这来了?”

王氏突然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转瞬间,王氏娇语道:“从荣确实求到我这,可臣妾也没觉得从荣说的有什么错嘛,他都十六了,都是半大的小伙子了,想封王也没错嘛。”

李嗣源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朝廷毕竟有朝廷的规矩,皇子成年封王,从荣他一没到年龄,二不像从珂有军功,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现在就给他封王,让别人怎么看朕,还不都说朕太偏私儿子。”

王氏听了,“好嘛好嘛,不封就不封,陛下给臣妾说这些大道理干嘛,臣妾又听不懂。”